每年此時,這段為期一周的台北國際合唱音樂節,友人來上大師班,我總不會忘記讓他幫我挑上幾場,今晚是聖瑪莉愛丁堡大教堂合唱團,明晚為德勒斯登愛樂合唱團,他閉幕式還要上台呢! 所以啦,他便把他的票讓給我了。2005年失之交臂,今年豈容再度錯過? 截至月底,除了某兩個上班日外,幾乎是場場報到,當中還有他們在排演的,當日曲目為彌賽亞,雖然早是熟到不行的曲目,但各個團體詮釋不同,真令人期待啊! 說真的,我對合唱音樂的興趣同鋼琴奏鳴曲差不多,有時還深怕自己會不小心而睡著。我的第一次,獻給了拉縴人的男聲,自此種下對合唱音樂感覺很催眠的恐怖刻板印象(老友,萬一不小心看見了可別罵我嘿)。 雖然我是從聲樂入門的,然而日後轉變為對於器樂曲較有興趣,小小收藏裡除了早年購買的一堆子威爾第歌劇外,該有的、說得上口的巴哈、韓德爾、孟德爾頌與海頓的神劇也沒少買,夾著幾套莫札特,普契尼的兩套經典、零星數張的藝術歌曲外,其餘便全是器樂曲了,室內樂又佔絕大多數,我對於弦樂音色的著迷程度,從小小收藏裏頭的弦樂四重奏可見一班。自奏鳴曲到八重奏,在在皆令我愛不釋手,百聽不膩。直到去年發覺大鍵琴的音色之美,陸續又敗進連自己也搞不清楚多少張的鍵盤樂器作品,當然這些全是巴洛克時代的曲目,我個人認為它們對於沉澱思緒與平靜心情有極大幫助。我說過數回,大鍵琴的音色具有金屬光澤,有時如同天上撒落的冰晶,輕柔而易碎,有時又好像擊樂敲打心頭一般(當然,這是我誇張的形容)震盪靈魂。猶記得我第一回聽到大鍵琴的聲音時,那時候還覺得它吵,令我頭痛,而曾幾何時,短短時間內居然取代了我最愛的大提琴的低頻,成了我最喜歡的聲音。因為當時的作曲手法,音符們彼此追逐、跳躍,有時有如手指頭滑過水面的感覺,有時又像微風輕拂皮膚表面的觸感...神奇是嗎? 聽聽看便知道,務必記得多試幾次方能體會。 如同馬勒的千人,管弦樂編制驚人,和聲也是,實在是美到極致啊,只是我在聆聽馬勒時總會不小心神遊太虛,有回不知是太累了還是怎的,腦袋裏頭還想著這真是天上美聲啊,結果居然就睡著了,這... 今晚應該不會有這種慘況吧?那會很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