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篇名: AM 08:57 父親節
作者: 【 Allen 】 日期: 2010.08.02  天氣:  心情:
  


  之前看過一本童書,裡頭有句對話我印象深刻。

  「不知道爸爸在裡面會不會冷,我們放暖暖包在他手裡好嗎?」孩子看著靜靜躺在冰櫃裡的父親說。


  當時,為了這麼一句話,我潸然落淚。




  

  「爸,父親節快樂。」


  這樣的一句話,其實,我從沒有親口對你說過。

  最多,只是輕躍於紙卡上的祝賀。


  這幾年,已經特意忽略掉這樣的一個節日了。

  原因真的再簡單不過了。


  認識我久的人,或許都知道,我對我父親的敬愛有多少。

  我也常對人說,他不是個好丈夫,但對我來說,他是個好爸爸。

  起碼對我來說,是這樣的。


  偶爾,會在夜裡想起他,或是在夢裡遇見他。

  最後,心裡頭總是會有一些失落。


  每當看到有關於親情的劇情上演時,總會在最後流下眼淚。

  起初,總會有些不好意思。

  但後來,也就習慣了。

  當眼淚流下時,也只是盡可能的讓自己平靜的掉淚而已。





  每年的某些特定時刻,或是回到屏東老家時,總會不自覺的去回想那晚的一切。

  那晚過後,一直到結束前,我始終沒在他人面前落下一滴淚水。

  或許該說,我不允許自己這麼輕易的哭出來。



  還記得,那幾天裡,從一開始的悲傷氣氛,到後來,逐漸有了笑聲。

  都讓人覺得,那似乎才是他給我們的氛圍。





  老爸是個笑起來,讓人感覺到溫暖的人。

  雖然他板起臉孔時,就是一個流氓樣。

  但他那嘴角揚起的角度,就是令人覺得,非常的熾熱。

  如同他的人。



  他永遠沒對我要求什麼。

  如果那些父親會對孩子的期許,也算要求的話?

  那麼,他的標準低得讓人感到可愛了。



  該說他容易滿足?還是他對這兒子太過自滿?

  偶爾的一點小事,便足以讓他再三的與人談起。

  真的,想跟他說:別這樣,好丟臉。

  但,這樣的話,我始終沒說過。



  偶爾的犯錯,他總是給我很大的寬容。

  更甚,是不曾干涉我的決定。

  就算翹課,他也很主動的問,是否要幫我寫個假單?之類的。

  就算半夜偷跑出門,也只是看見他坐在廊下,抽著菸等候。

  回到家後,他卻只是淡淡說:早點睡。然後,就回房去了。

  他自認沒有給過我們太多好的生活,所以,他總是用他自己的方法來表現他的愛。




  二專時,有個半年外出實習。

  近五個月沒回到家,在最後,自己生日時,回家了。

  突然看見他的臉龐,有了不健康的膚色。

  但,我沒問過他什麼。

  一直到最後,我還是沒有表示過任何關心。

  一直到最後。



  當某天,突然發現,自己的身高已經超過他時,心裡頭,有著很異樣的感覺。

  但,看著他的背影,才知道,他仍舊是心目中永遠的目標。




  他最後的照片,被修飾過了。

  額頭上,那個幾乎是註冊商標的大傷疤,也被撫拭乾淨。

  但他用了那令人難忘的笑容,就這樣,停留在每個認識他的人的心中。





  老爸,父親節快樂。

  我,很想你。

  這輩子,最大的遺憾,是我從沒有和你一起喝杯酒。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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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, 36歲,雲林縣,學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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